第五百二十六章 伏线拎起即杀机(第2页)


    被拽上岸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师父问她认不认错,结果小师妹来了一句,湖底风光绝好,没看够。
    最后师父便环顾四周,眼神冰冷,于是荣畅这个当大弟子的,便硬着头皮主动出列,当然没忘记以心声喊上了几位师弟师妹,说所有人愿意为小师妹代为受罚,师父这才顺水推舟,每人打赏了一剑,这才略微解气,离开岸边。
    事后荣畅差点被师弟师妹们联手追杀,荣畅那叫一个憋屈,又不能泄露天机,只能逃出师门避风头。
    师父她老人家当时独独以心声让我滚出来受罚,拿出一点大师兄的风范,我能咋办?!
    师父给人穿小鞋的手段,不比她的剑术差吧?
    但是浮萍剑湖,到底是很好的。
    比如浮萍剑湖有一条不成文的祖师堂规矩,“所有弟子下山练剑,一律不可使用浮萍剑湖的剑修身份,可如果遇到打不过的,分三步走,第一步,赶紧逃,第二步,逃不掉,就报上浮萍剑湖郦采的名号。
    第三步,郦采这个名字不管用,别忘了死前以祖师堂符剑传递仇家的姓名,将来魂归师门埋剑处,必有头颅相伴。”
    荣畅自然希望小师妹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成为第二个浮萍剑湖的剑仙郦采。
    至于他自己,希望不大了。
    修行到了元婴这个份上,最终能够走到多高多远,其实心中早已有数。
    修成金丹客,方是我辈人。
    可一旦结丹成功,天大的幸运之余,就会出现有一条更加显著的分水岭。
    这就像世俗王朝那些鲤鱼跳龙门的科举士子,有些人得了一个同进士出身,就已经欣喜若狂,觉得祖坟冒青烟,恍若隔世,随后几十年都沉浸在那种巨大的成就感当中。
    这些人,就像山泽野修,就像一座小山头仙家府邸,数百年不遇的所谓修道天才。
    有些得了二甲进士,可能有人倍感庆幸,也可能有人犹有遗憾。
    这些人,多是大山头的谱牒仙师。
    有些人得了一甲三名的榜眼、探花,觉得天经地义,美中不足。
    这一小撮人,往往是宗字头仙家嫡传子弟。
    还有一种人,一举夺魁,得了状元,却只因为状元是最高的名次,仅此而已。
    刘景龙可以算一个。
    至于排名犹在刘景龙之前的那两位“年轻修士”
    ,当然更是如此。
    顾陌,以及刘景龙的那位师姐,还有他荣畅,暂时境界各异,可是最终的成就,大概都差不多,可以奢望一下玉璞境,只是有可能。
    隋景澄突然说了一句题外话,“荣剑仙,我们会顺路去一趟金鳞宫吗?”
    荣畅笑道:“不顺路,但是可以去。”
    隋景澄有些疑惑不解,难不成是带着她一起御风远游去往金鳞宫,然后再匆匆忙忙赶上渡船?
    荣畅解释道:“砸钱便是,渡船这边会答应的,对乘客做出些补偿,只需绕路几天而已。”
    隋景澄问道:“若是渡船乘客不愿收钱呢?”
    荣畅笑道:“一位元婴剑修送钱给他们,他们该烧高香才对。”
    隋景澄摇摇头。
    荣畅正色道:“之前与你说的,更多是一些宝瓶洲的禁忌和风俗,如今渡船还在北俱芦洲版图上空,这就是我们这边的山上规矩。”
    隋景澄笑道:“算了吧,以后等我修道有成了,自己去金鳞宫讨回公道。”
    这次轮到荣畅摇摇头。
    顾陌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听说那金鳞宫好像有一位不知名元婴坐镇,真实战力,肯定是元婴中的废物,但如果隋景澄打算自己解决恩怨,这就意味着她最少成为一位金丹瓶颈剑修才可以。
    剑修寻仇或是问剑于一座仙家门派,从来都是一人一剑,与整座山头为敌,先破山水大阵,再破修士法器齐出的围攻大阵,最后才是与一座修行门派的顶梁柱厮杀,这就相当于纯粹武夫一人一骑,在沙场上凿阵杀穿一座重甲步阵,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北俱芦洲历史上,死了多少个不知天高地的问剑剑修?
    隋景澄微笑道:“我知道这需要等待一段很长的岁月,不过没关系。”
    荣畅心想倒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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