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有大太阳,正好坐在船头,顺便看看江景。”
绮云被他眼睛直视,觉得有些别扭,转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只看着茫茫江面。
义隆向绮云伸出了手,说道:“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绮云就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另一手拽了吟雪起来,随义隆入了船舱。
饭桌上软兜长鱼 、平桥豆腐 、淮山鸭羹、开洋蒲菜等,色彩悦目,清爽可口。
吟雪见了南方淮扬菜,胃口大开,绮云看着她吃得欢,不时为她夹菜,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
义隆夹起一块鱼,把鱼刺给挑了,夹到绮云的碗里,“云儿,这是你爱吃的长鱼,尝尝鲜。”
绮云看了碗里堆起来的菜,眉头微蹙,勉强将饭菜拨进了口,使劲地咽下去。
义隆见自从吟雪来了以后,绮云饭也能多吃了些,不禁对吟雪又多了几分好感。
对面路惠男的目光在绮云脸上转了几转,对义隆展妍一笑,给他的碗里夹了一块鸭肉。
义隆见她给自己夹菜,对她冷淡地说道:“我不喜欢别人给我夹菜。”
路惠男朱唇轻启,笑道:“这个鸭肉对于王爷您的虚劳症,是很有好处的。”
义隆听了,面色柔缓了些,向她称谢。
席间,路惠男乘机对义隆讲起虚劳症的医理:“虚劳,即虚损劳伤。
究其原因,不外乎三条:一是烦劳过度,肾精虚失,形气日渐衰微,导致虚劳;二是饮食不节,劳倦伤脾;三是病后失调,正气耗伤。”
义隆点头,问道:“这种病能治吗?”
路惠男先摇摇头,后点头道:“要治愈它,恐怕有些难。
不过,惠男认为,只要潜心研究其病理,再找到合适的方法和药物,好好地调理,大大缓解病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路惠男仔细地说着,义隆则用心地倾听。
路惠男见机,话题一转,柔声说道:“前面就是丹阳,就是惠男家。
家母过寿,热闹之极。
不知王爷是否愿意和惠男到我的家乡去?王爷天生贵胄,如果大驾光临,必定使我们路家蓬荜生辉,也好让惠男脸上增些光彩。
回家以后,惠男会时时挂念王爷的旧疾,定要为王爷寻出有效的方子不可。”
“如此,有劳路小姐了。”
义隆对她微颔下首。
吃完饭,三人站在船头,目送路惠男离去。
义隆招手命孔宁子上前,悄声道:“你派人悄悄地跟着路小姐,去查一查她的身份来历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