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这两人要吵起来,沈非念赶紧伸手止住,当起了和事佬。
她今日是来找温长老结盟套情报来的,不是来干架的。
顾执渊他能不能少添乱?
瞪了顾执渊一眼,沈非念凶声道:“你不许说话了!”
“那她也不许大放厥词!”
顾执渊较上劲儿了。
“人家说说,你也就听听,是真是假你自己在心里分辨不就好了?”
“开什么玩笑?她这话说得仿似我们几国在他们弹指间就要灰飞烟灭了,我还能装作没听见?”
顾执渊冷哼,“我看这无水岛别的不行,说大话倒是一个比一个在行。”
“你混账!”
撇开温长老身份不谈,单说她年纪就比顾执渊大几轮,被一个后辈如此轻视,她自然恼怒,所以一拍桌子喝声骂道:“我是不是在大放厥词信口胡说,你去困蚕坊一查卷宗便知,何需在此对我百般羞辱!”
“去就去,若困蚕坊的卷宗所记与你所言不符,你又准备如何道歉!”
顾执渊也拍着桌子站起来。
“好啊!”
温长老气极反笑,冷声道,“困蚕坊就在长老阁地下,那里机关重重,我只盼你有去无回,死在那处最好不过!”
顾执渊与沈非念对视一眼,双双拱手:“多谢温长老指点。”
温长老:“……”
两个龟孙!
!
!
然后沈非念抓起顾执渊的手跑得飞快。
再不跑,怕是要被温长老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沈非念跑得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扶着河边柳树捂着肚子大笑,“你太可恶了,我还准备迂回一下套套话呢,你直接上激将法了。”
“你配合得也挺好。”
顾执渊抬袖给她擦了擦薄汗。
“你真要去一探困蚕坊呀?”
“总得去看看到底有什么蹊跷,才能让晏长老说出那等狂悖之语。”
“但那里一定是重兵把守,你一个人去也太危险了,带上黄雯和寒川吧。”
“他们两个留下来保护你,若是我都不敌,他们两个去了也无用,白送性命而已。”
方才还满心畅快的沈非念,心情一下子便紧张起来,不知为何,她就是很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