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甲头用脚蹭了蹭地上的丫头,满不在乎地说着。
贾氏却是义愤填膺:“小事?这怎么算小事?窝头是我给我儿子乡试准备的干粮!
现在干粮没了,饿了肚子,拿什么去考试?我家文冕是天命所归的状元!
要是因为这样没有高中,这责任谁担当得起?官爷!
求您从严法办!”
甲头烦得要死:“我们不是衙役,更不是县太老爷!
要定罪还得去县衙。
你们要告就去县衙搞去,别在这儿找事!”
“你们这群吃白食的!
我要找你们保长,让他来断案!”
贾氏嚷嚷起来就没完没了,拦着几个甲头不肯让他们走。
贾氏也是碧溪村出了名的寡妇,都知道是个又臭又黏的狗屎,粘到了甩都甩不掉。
几个甲头实在没办法,领着贾氏往校场里面走。
苏文冕眼神飘忽,看了看老娘,又看了看绿竹,轻轻地扯了扯贾氏的衣服:
“娘,咱就别闹了。
家丑不外扬。”
“蠢猪!
你跟老娘闭嘴!
这吃白食的野丫头,留在家里有何用?一定要交给官府办了!”
苏文冕忧心忡忡地把绿竹拖起来,跟在老娘身后。
校场的面积说大不大,说笑也不小。
李权注意到外边的情况,视线却被几个甲头挡住了。
以为是什么琐事,就没有理会。
这会儿看着一群人朝自己这边走来,皱了皱眉。
心道怕又是什么麻烦事儿。
李权远远地认出了苏文冕,却没认出拖着的绿竹。
苏文冕也认出了这是给自己答案的考官,兴奋地李权招收,却也不敢点明。
李权走了过去:“这是……”
贾氏的嘴炮又开始了:“官爷啊!
这贼丫头偷吃了咱家最后的余粮!
那可是可是给我儿乡试准备的干粮!
没了干粮,我儿考不中举人该怎么办啊?求官爷明鉴,一定要严办贼人!”
李权随意地瞟了一眼绿竹,皱了皱眉:“这丫头肯定是饿得不行了才偷食的,你看都已经这么惨了。
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