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我？”
白硕冷冷地看着她，身上的戒备不曾消减，像是一只随时进攻的刺猬。
“当然啊，”
顾兮兮说道，“拉了一个男子住进我家，我总得查一查吧？”
顾兮兮从冥灵戒中取出小宝种的果子，嘎吱清脆的咀嚼声响彻在牢中，
比起其他犯人，她更像是来这里度假的！
“听说幕临侯醒了，在寻找他消失了不少时日的小世子呢！”
白硕的脸色一下白了起来，爷爷……他醒了？
他眼中有些动容和期盼，但还是抿着嘴什么也没说。
顾兮兮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有戏！
“这样吧，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怎么样？公平吧！”
白硕也靠在顾兮兮这边的隔栏坐下，将头埋在膝盖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想知道什么？涉及隐私的，我可不会告诉你。”
“我才不关心你呢！”
顾兮兮回怼道。
“当时献祭时，你怎么想的？”
白硕这个人虽然讨厌，但像丁大人说的，他只是面相凶！
“我加入的时候唤醒血神的献祭只差最后一次了，我以为献祭的是灵魂，”
他的头往下埋了埋，没想到他想得还是太简单，真正的恶人，怎么会心软？
“我不喜做血腥的事，康凡说献祭灵魂之后你最多是痴傻不会死，
我为了治好自己的病，便答应他一起行动！”
“我想着，若你真的痴傻了，就算我厌你，我也会养你一辈子负责到底！”
顾兮兮有点不明白了，
“为什么厌我？”
“在这之前，我把看病的希望寄托在空无大师身上，可他却因为你死了！”
“……”
人生可能就是这样，你无意间的举动，却伤到了别人，就得到了别人莫名的厌弃。
太在乎了也不好。
沉默了一会儿后，顾兮兮手支着头问他。
“你体内的寒毒，是你家人给你下的吧？”
这种毒需要长期服用才会起效，他现在已经病得这么重了，
肯定服毒的时间不会短！
白硕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脑海里又浮现那张熟悉的伪善的脸，
他的手握成拳头：
“嗯。”
但他似乎也并不想跟顾兮兮说太多，仰起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