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恋恋不舍地搭乘火车,去了北方的一座城市。
这次出差,是总公司临时的决定,我不好推托,只能照办。
在外的五天,对我来说是那么漫长,那么难挨。
好不容易熬到事情办妥,回来的当天晚上,我迫不及待地去了光明村,去了她租住的那幢小楼,然而等待我的是铁将军把门。
我又赶到她工作的茶坊打听,她的同事告诉我,她已经三天没上班了。
杜芬芳失踪了!
最初的几天,我失魂落魄到处寻找,但都没有她的踪影。
我觉得她可能是故意避开我,回了老家或去了另一个城市,既然她已经不愿和我再续旧情,那我又何必苦苦怀念呢?这么一想,我的心便冷淡了下来,时间一长,她的影子在我脑海中便慢慢模糊了……
曹飞天讲完,问讯室里一片寂静。
“按你所说,你和杜芬芳在城里只见过一次面?”
小陈觉得不可相信。
“千真万确,我们只见过那一次。”
曹飞天信誓旦旦。
“这些汇款是你寄的吗?”
老毕吸了口烟,突然从怀里掏出三张汇款单据放在了曹飞天面前。
“没错,是我寄的。”
曹飞天扫了一眼汇款单,爽快地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给她父母寄钱?”
“因为我这两年在城里挣了些钱,虽然她父亲对我不太好,但我毕竟在那个家里生活过几年,我觉得给他们寄点钱,改善一下他们的生活也是应该的。”
“那为什么要假借杜芬芳的名义呢?”
“因为我不想让她父母知道是我寄的,再说,我寄给她父母,也相当于是寄给她了。”
曹飞天说,“我知道她出来打工收入很低,连手机都没买一个,所以想用这种方式帮助她。”
“前两次,你每次寄的都是五百元,而最近的一次却一下寄了两千元,据我所知,你们公司近来的效益并不好,你为什么要寄这么多钱给她父母?”
老毕翻了一下汇款单据,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个……”
曹飞天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慌,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公司的效益越来越差,我想以后不再给她父母寄钱了,所以最后的这一次,我一狠心寄了两千元。”
“我再冒昧问一个问题:那天晚上你们在一起时,发生过性关系吗?”
“没有,那晚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她很多时间都在哭,搞得我也没有那个兴趣。”
曹飞天说,“后来我倒是很想住在她那里的,但她的态度很坚决。”
“可是,我们在她的身体里发现了精斑,如果你们没发生过性关系,这些精斑从何而来?”
小陈接过话头说,“按照一般的逻辑推断,她与其他男人发生性关系的可能性很小。”
“什么,她的身体里发现了精斑?”
曹飞天表情显得很惊讶。
“你就不要再装了。”
赵所长厉声说,“那些精斑究竟是不是你的,我们只要鉴定一下就知道了!”
上午的问讯结束后,曹飞天被带了下去,专案组也利用中午的时间,对案情进行集中讨论和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