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景不长,这种相安无事枯燥泛味的淘金生活过不了多久。
我们每天的产量在不断地增加,由原先每天五十克增加到每天一百克,除去每天上交给奥苏拉的那一份,阿龙装满了一大瓶沙金。
蓝鸟和杨老头建议赶紧把沙金熔化铸成金块卖掉,换成现金存进银行比较保险。
留这一大瓶的金子在工棚里即使藏得再好也会夜长梦多。
阿龙听从两人的建议,又偷偷地把金子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后,这天下午我们跟往常一样早早地收工了。
这阵子一直日夜奋战也实在累得快要趴下了。
众人轮流看守工地,各自跳进河里洗掉一天的疲劳后,回棚里吃晚饭准备休息。
洗澡的问题不大,可是饮用水一直是个难题,阿龙每天不得不厚着脸皮开车到奥苏拉家灌满一壶淡水回来煮饭。
照明目前还没解决,只等卖掉黄金之后才有钱买一个发电机,手机和矿灯没电时只能发动皮卡车,用车载的电源充电。
晚八点,轮到蓝鸟持枪站在工棚门口站岗放哨。
杨老头白天劳累过度早早就睡下了,我和那三个年轻仔不顾全身疲惫跟老板阿龙点着蜡烛在工棚里打牌。
那三个老乡是阿龙的大姐和二姐的小孩,那两个大男孩是他大姐的儿子,那个小点的是他二姐的,他们的平均年龄有二十五六岁。
那兄弟两分别叫阿虎和阿彪,小男孩叫阿迪。
这三兄弟一个个长得牛高马大,十分结实健壮,一个个臂力惊人。
我觉得他们不去当运动员真是lang费了这一副好身材。
有纸牌的地方就有江湖。
打牌的地方就会有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各种气味。
阿龙浓浓的烟味夹杂着臭袜子味和隐隐约约地从屋后飘来腐烂的树叶特有的酸臭味。
我无论怎样试探,阿龙一直深藏不露,可看到自己手上的纸牌,就能估计到他的牌面极大。
我已经心乱如麻,恨不得直接摊牌不打了。
我试探地打了一张红桃,阿龙的瞳孔忽然收缩成了针尖!
我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总之搭档阿彪冲着我会心一笑。
我忽然觉得解脱了,仿佛一个一直失明的瞎子第一次看到了月亮。
“你的对手是我们两个人,并不是我们以多欺少,只是我们兄弟一直在一起,无论是你一个人,还是千军万马!
不过,你可以找一个做帮手!”
阿虎欲盖弥彰,打着幌子。
“出牌呀?谁等你们罗里吧嗦没完没了啊?”
阿龙不耐烦地嚷道。
“已经不用再打了!”
“为什么?”
“因为你们输了!”
“哦?”
“分已经够了!”